第16节 (第1/2页)
南宫扶竹:“是。可我就去过几次。” 他当时怕爹娘发现他常在妓馆,便想了个自以为绝妙的好法子。租下青韵书舍一间有密室的书房,对爹娘说在书舍看书,实则带着赤水在密室中欢好。 后来赤水嫌弃密室没窗,来了几回便不来了。 银子已付,掌柜也不退,他想着也没花多少银子便没管。 孟厌:“那间房的钥匙呢?” 他们问过青韵书舍的掌柜,那掌柜说若有人租下房间。他便会把此房的一把钥匙,连同密室唯一的一把钥匙交予那人,到期收回即可。 “我给他们了。” “他们是谁?” “常跟我在书舍吟诗作对的几个兄长。” 孟厌记起来了,他说的应是那日在亭中的另外三个人。 南宫扶竹将钥匙丢给几人后,再未管过。 连他都不知晓,这把钥匙在谁手上,又是谁还给了掌柜,“到期后,掌柜没找我讨钥匙。” 书房之事问清,崔子玉拿出那张春画和书斋掌柜给她的画像,“这两张图,下笔顺序和力度几乎一样,你又如何解释?” 南宫扶竹撑起身子查看,“画像是我画的,这张春画却不是。” “为何?” “因我画的每一幅画,都会刻意在一些不起眼的细节处写上赤水扶竹。” 南宫扶竹指着画像中女子飘起的裙角,“你们看,这里写了的。” 三人一瞧,画中女子的裙角边确实有“赤水扶竹”这四字。 字写的小,又与裙角处的皱褶连成一片,若非南宫扶竹告知,旁人万万看不出来。 崔子玉拉着孟厌和温僖聚在角落商议,孟厌觉得南宫扶竹说的每件事都能解释的通,观他所言也确实不像在说谎。 南宫扶竹躺在地上,见三人又聚在一块窃窃私语,索性说道:“你们若不信我,可以去问赤水,我自六年前开始,时时与她在一起。” 崔子玉带着孟厌离开,温僖留下来看住南宫扶竹。 她们径直去了浮戏馆,赤水一听她们的来意,扑哧一声笑出声,头上的步摇乱颤,“那傻子连踩死蚂蚁都不敢,遑论逼人自杀。再者说,六年前到现在,他都与我在一起。” 孟厌问起城中关于南宫扶竹欺辱女子的传言,赤水面露疑惑,“不会是他。城中那些小姐受辱的日子,他在浮戏馆。” 赤水也觉这事古怪,明明南宫扶竹再三解释不是他,亦有不少人证为他作证,可为何那些女子依旧笃定是他。 南宫扶竹的嫌疑洗清,她们回去时诚心向他道了歉。 他倒毫不在意自己被打一事,拍拍身上的泥土,擦擦脸上的血便准备打道回府。 等他走了几步,崔子玉不甘开口,“为何你们下笔的顺序与力度几乎一致?” 她来此的路上又仔细看了这两张画,若不是其中一张画中写了小字,横看竖看合该是出自一人之手。 南宫扶竹回头,坦然回道:“因为教我们作画的夫子是同一人。” 他们五人学画时,都拜了陈郡远近闻名的书画大师陆岸为师,一起学艺又师出同门,所画之画自然相似。 “你把画给我再看看,”南宫扶竹伸手讨要那张春画,“四位师兄的画作,我房中都有。你们若信得过我,且随我回府。” 三人跟着他回家,在书房中,他找出其余四人的画铺在桌案上。 然而,通过女子手中粉团蔷薇的勾染法处理,他得出结论,“这画,应该是卢兄画的。” “啊?” 三人齐齐震惊。 南宫扶竹眼见三人不信,直接指出区别之处,“卢兄画花,喜欢细勾细染。我与三位师兄呢,一般是细勾粗染。” 诸如孟厌与温僖之类的外行人瞧着确实一样,崔子玉同是作画之人,有了对比,终于觉察出了不对,“确实像是他画的……” “可是他五年前,他不是在家闭门看书吗?” “没有啊,他五年前去过青韵书舍,我碰见过他好几回。” 第13章 花事了(六) 南宫扶竹碰见卢望丘的日子,是五年前的三月初与四月中。 他偶尔为了敷衍爹娘派来的小厮,会去青韵书舍假装看书,“我碰见过卢兄三回,他当时来去匆匆。我想着,他大约也是偷溜出来的,便没跟任何人提过此事。” 孟厌三人倒吸一口凉气,“你能帮我们问问另外三人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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