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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两个被劫持的人,一个死了,一个根本没见到劫匪的样子,从头到尾昏睡不醒;    杨家护卫倒见过,但对方蒙面,除了身手绝佳,一点显著的特征都说不出;    当日没有车夫的马车在街巷间乱逛了不短的时间,见过的百姓起码有几十个,而正因看到的人太多,没有确切的时间,无法确定马车曾在哪一带逗留。    这种事真要查,应该让善于追踪的锦衣卫帮忙,可皇帝没有那个意思,只顾着跟杨阁老、赵禥上火了。    再说了,查什么啊,那样的两个门第,早就该有人收拾一把——大家心思相同,不好说出口而已。    .    二月最后一天,贺师虞又亲自来接女儿回家。    坐在马车里,父女两个说笑一阵,贺颜就看出,父亲和母亲的隔阂已经缓解,也觉欢喜。    贺师虞问道:“听说云初昨晚就回府了?”    贺颜点头,“您找他有事?”    “也没什么,该与他时不时地说说话。”夫人之命,不敢违背。贺师虞在心里腹诽着。    贺颜乖顺地道:“回头我跟他提一下,让他请您喝茶。”    “也好。”贺师虞取出一个荷包,“有一阵没给你零花钱了。”他端详着女儿,“总这么瘦。书院的饭菜要是不合口,就三餐下馆子,万不可委屈自己。”    贺颜笑盈盈说好。    贺师虞看着女儿梨花般莹白的面容,有些恍惚,“一转眼,你就这么大了。”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,“出生之后多灾多难的,吓得我总做噩梦。”    贺颜听母亲说过,母亲那时胎位不正,很吃了些苦头,煎熬两日生下她,足足昏迷了两日。她落地之后,孱弱得跟小猫似的。    母女两个都让人担惊受怕,那一阵,父亲肝火旺盛,几乎将房里的下人全部发落出府。    “爹爹,”贺颜挪到父亲身侧,携了他温暖的大手,“现在我不是特别好么?”    贺师虞满脸慈爱,俊逸的容颜线条变得格外柔和,“的确。我只盼你始终无虑无虑。”    “那不成傻子了么?”贺颜笑道,“以前我对先生说,想一直无忧无虑,他说,只有傻子无忧无虑。”    贺师虞笑出来,“那厮,恁的刻薄。”又问,“如今他和以前一样,还是休沐日上山?”    “嗯。山中有位道长,总要与先生切磋棋艺、禅宗。”    “难怪总见不到他。”    一路说笑着回到家里,贺夫人迎到了垂花门外。    贺颜走在父亲中间,双手分别携了他们的手。    贺夫人少不得不动声色地打量女儿,想看出些端倪,从而知晓手札一事的下文。可是,贺颜一切如常,被问起有没有遇到什么事,答的也只是一些小事。    不是把事情扔给蒋云初,就是打定主意不告诉她。也对,在谁看,那都不是好事。    贺夫人又斟酌手札上写的三月那些事,当时真是绞尽脑汁,要避开杨家、赵家及其亲友,还要一定会发生,诉诸笔端的,也就不是很有分量。但,加上示警的言语,足够了。    .    昨夜,蒋云初一直留在外书房,坐在桌前摸骨牌。    奉茶的小厮不明就里,只当自家侯爷睡不着,悄声请示常兴,要不要备一盏安神茶。    常兴说不用。他心知肚明,侯爷可不是闲得慌,这是在依据八卦、六爻、奇门遁
		
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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