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(第2/2页)
是自斟自饮,好像沉浸到无边的男人心事里去了。 他的心事应该是伟大的,壮阔的。同时也是寂寞的。只包含了疆场和家国,却没有女人。他对眼前的美人似已彻底丧失兴趣,再没有任何想亲密接触的意图了...... ——至少在她看来是如此。 外头风雪狂野,飘摇不定。 屋里却是一个暖融又宁静的小洞天。对比下来,能拥有一个这样华丽又安稳的家是多大的福分。 天下多少寒士,连避风的茅屋都没有呢。 雪砚严重生了自己的气。 自古以来天下女子都要过的一关,独独轮到她这儿就囊包了? 这可不行的啊...... 她的大眼一眨不眨望着他的脸,以及鬓边那凶残的长疤。 心里又有新想法了...... 周魁把目光慢慢地抬起,睨了她一眼。 口中酒液含来含去地咀嚼着。 她满脸涨红,把手朝他的腰带伸去了。这一次是特别敢死,豁出去了。 他含酒的动作微滞,身姿岿然不动。口中烈酒极慢地吞了下去。接着,又好像浑不在意她的动作,继续倒了半杯。 她费了蛮久的功夫,总算把腰带解了。 绣着云纹大蟒的玄纁外袍,也被她的手拨开了领襟。 雪砚便低着头,坐着一动不动了。 感觉这诚意和态度都到位了,简直都成狐媚子了。 这时,他终于从床边耸立起来。将那袍子扬臂一甩,精准地发配到墙角衣架上去了。她瞧得一脸呆滞。下个瞬间,就被摄入到热烫烫的怀里去了。 在这个王朝第一铁汉的强硬与柔情中,雪砚像糖一样化了...... 红烛在烈烈燃烧。 大雪在屋外飞滚。西墙外的穿廊里回响着寒风的呜咽,像极这冬夜的疼痛。雪砚觉得自己成了风的一部分,飞得很高很远。渐渐地迷失了。 她在他的黑眼睛里沉没着。 不知沉到哪里去了...... * 入住新家的第一个夜晚,雪砚有了一段接近于死的睡眠。 猛一惊醒时,她几乎忘了自己姓什么。 原以为换了陌生的床,躺在陌生男人的身边,必然会有一段水土不服的漫长过渡。谁料,竟然前所未有的踏实......也是服了。 最让人畏惧的事已发生完毕。 她没有被吃掉,也没有大出血而死。翻过惊涛和骇浪后终于渡到彼岸,成为一个过来人了。她简直都有一点骄傲了。 窗外依然幽暗而动荡。臂粗的红烛燃得还剩小半截子了。稀薄的光晕里,身旁的好汉横行霸道地躺着。一条腿曲着,一条腿伸到了床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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