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6章 (第2/2页)
用了一个诗人的一句诗。 白书剑低低地笑了。 他接上了同一个诗人的诗句:“你是不从,你是残酷……我爱你这样。” 余弦曾依偎在他怀中读过这本诗集。 这是上辈子的事了。 他们呢喃过虚假的爱意。 他们曾有过虚伪的温存。 那个时候,颤抖着抱紧余弦的人是白书剑,而不是其他人。 余弦摘下一件礼服,就像摘下一本书柜里的书。 “如果我不被你取悦,我就不会留下你。” 白书剑猛然抬头。 “与其面对虚伪的圣洁,不如承认自己的低劣。”余弦朝着白书剑笑了笑:“我的低劣。” 余弦提起了另一个话题: “暴力分为三个阶段,单纯的暴力,金钱和资源上的暴力,权力暴力。当我们以为暴力是逐级递增的时候,权力暴力却又回归了它最原始的构成——最纯粹的暴力本身。” 他在隐喻即将发生的事情,他说出了白书剑会说出的话。 “我们在试图使他人和自己屈服,殴打他人,嘲讽他人的贫穷,嘲讽他人拥有的资源不够,组织互相攻讦和战争,或者通过程序来构成压迫,借助平台或更大的力量来进行打压和攻击……任何一方都在使用暴力,暴力只是纯粹的暴力本身,不分善恶,在此之后,才能附加意义。我们用暴力来抵御外敌、组成秩序,也用暴力来吞噬资源、壮大自身、寻求发展。” “批判暴力者同样在尝试用暴力使对方屈服,人类逃不开‘秩序’和‘发展’,在这个领域,你是很合适的人选,可以给我提供很大帮助。 我承认,我对你很感兴趣。” 此刻的余弦,像是曾经的余弦——白书剑熟悉的那个余弦。 和白书剑同流合污的那个余弦。 俯瞰全局,高高在上。 而且承认了秩序。 白书剑的声音有些颤抖:“你在骗我吗?” “如果我说是呢?”余弦笑了一声。 他换上了礼服,再挑选着胸针。侍者端上精致的盘子,余弦取下了一枚宝石镶嵌而成的莫比乌斯环。 “你站在旁边看什么呢?” 余弦微微扬起下巴。 他的眸光比宝石更冷。 白书剑快步走过来,拿起那枚胸针,别到了余弦的胸口。 他听到了余弦的笑声。 眩晕。 别针刺破白书剑的手指,一滴血往下滑落,融入宝石之中。 胸针别完,白书剑朝着余弦伸出手。面具下,他的神色看不清晰: “跟我出去吧。” 鲜血凝结在白书剑的指尖,像一颗鸽血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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