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0、第 40 章 (第3/6页)
敦煌飞天》多久了?” 这问题一来,大家都有不同的答案。 有人进团五年,那就是五年以上。 有人进团七年,那就是七年以上。 他们叽叽喳喳的说着,周帆给了他们定论,“老师从登上舞台表演,就想重现《敦煌飞天》。到现在都有三十四年了。” 他进团最早,十一岁当学徒,十六岁给琳琅伴舞。 虽然琳琅有时候语气生硬的说他,但是周帆仍是琳琅最看重的舞者。 大家聚在一起,讨论自己进团之后接受的舞蹈编排。 一直知道《敦煌飞天》舞台是他们的最终目标,今年终于定下了日期,却没想到,这个目标已经三十四年了。 若沧也没想到。 若沧知道琳琅的执念。 但是他没想到,琳琅会告诉每一个团员,你们参与的每一场演出,都是为了一台名为《敦煌飞天》的舞蹈。 剧幕是专门请人撰写的,曲子是三十多年来找人精心编纂的。 里面编排的每一个舞蹈动作,都带着舞蹈演员们多年练习后的灵动生气。 只为了能够让当年带着期望出发首演的舞蹈亡魂,真正的安息。 也是为了她执着了多年的灵魂,真正的安宁。 若沧安静的听飞天舞蹈团的人聊天。 仅仅两天而已,单纯的团员们就没有避讳他的意思。 他笑着听年轻人的烦恼,什么约会暗恋电视剧,还有综艺节目爆笑桥段。 一到中途休息,食堂吃饭,他们就有聊不完的话题。 终于,火烧到了他的身上。 之前借过飘带给若沧的女团员,笑着问道:“若沧,《关度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拍啊?” 神仙问题,一句话勾起了若沧的回忆,脑海里全是思维放空的老干部欧执名。 他笑得畅快,在众人好奇的目光里说道:“快了、快了,欧导已经写好剧本了。” 真的是超级快了! 已经“被”写好剧本的欧执名,正在三才观游荡。 若沧白天晚上都忙着练舞,他一个孤独老导演,突然就觉得家里待不住了。 以前一个人生活,闲下来看看电影,或者出门独自旅行,都没有觉得无聊过。 现在习惯了陪伴若沧出行,或者两个人在家养鱼,好像就没有办法接受安静。 于是,欧执名又来了三才观。 这座市里远近闻名的道观,是他以前常来的取材场所。 听经,看法事,和道长们喝茶闲聊,都是打发时间的手段。 张道长给他沏了一壶茶,笑着说道:“欧先生许久没来了。” 欧执名拂过茶盏边沿,不知道想起什么,笑着回道:“遇见了一位有意思的道长,所以最近跟他学了一点东西。” 张道长更好奇了,“欧先生说的,可是吉人天相大师?” 茶盏香气清新,欧执名反问道:“张大师为什么不觉得是杜先生?” “因为我与杜先生相交甚久,他经常在我这里买香买纸,帮我带带徒弟。” 张道长轻挽衣袖,取起茶具,“他从没跟我说过,欧先生在和他论道啊。所以我猜,你说的必定是吉人天相大师。” 吉人天相本人,跟杜先生关系亲密。 张道长却不知道吉人天相是谁,说明杜先生更为重视若沧的意思。 欧执名听得出张道长话语里的好奇,笑着点头,“确实是吉人天相道长。” 张道长笑道:“吉人天相大师的符箓,暗含的凌然正气令我等敬佩。如果欧先生不介意,劳烦你跟大师说说,有空来三才观讲学论道,我必扫榻相迎。” 张道长的真诚不是作假。 欧执名也知道他们这些修道的人,热衷于同门论道。 不过,他脑海里浮现出敖应学的样子,眼睛晶亮的掰着算若沧的出场费,脸上笑意更盛。 “嗯,我一定告诉他。” 下次一定。 欧执名磨磨蹭蹭,跟张道长讨论道教经文里的东西,差不多快到下午,他终于离开了三才观。 途经长长的道观石梯,欧执名远远遇见了一位身着黄色僧衣的和尚。 欧执名从没有三才观见过僧人。 他不仅好奇的出声,“怎么来了个……大师?” 他本想说和尚,又怕不够尊重。 称呼一改,慎重了些。 张道长说:“这位是观主的朋友,经常过来与观主论道讲佛。” 至少在三才观,佛道和谐无比。 果然跟若沧说的一样,不存在什么势不两立。 欧执名与张道长顺着石梯往观门走去,那僧人略微抬头,就能看出年纪不大。 他穿着僧人出行常见的黄色僧衣,自带修佛者的淡定从容,模样长得俊朗出众。 然而,欧执名的角度,仍是止不住瞟向对方光秃秃的头顶。 他的偏见根深蒂固。 并不会因为若沧拖着他补习佛教敦煌舞,就接受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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