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节 (第1/2页)
03 冬去春来,四年弹指而过。 在几个行业实习过后,程麦深刻地意识到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靠勤奋发家致富,也注定受不了领导的pua和公司的kpi,因此早早调整了目标,决心毕业后在大学混个英语老师当着,做一条幸福轻松的咸鱼。 本校读完研究生后,程麦选择前往英国读博,池砚则在五年制本科读完后,拉着江越和其他几个同学一起,按照他之前的计划开始创业。 异国恋开始的那一年,程麦格外不适应,她从没有跟池砚分开如此长的时间过,忙于学业的间隙,还要照顾自己,照顾小狗。 俩人进入了全新的生活环境,身边出现了彼此从没听过的人,很多时候,尽管有心分享,但总是有种无力感。 就像隔靴搔痒,总是有着一层看不见但的确存在的隔阂。 更别提俩人之间还有八小时的时差,大半的生活作息都完全错开,很多东西,过了几个小时再延迟分享或得到回应时,总不再是一开始的心情。 异地恋偶尔几次团聚,池砚创业初期百忙之中抽空来看她,俩人也把大半的时间花在了床上厮混。 所有的语言,在这种时候都格外苍白,只想用尽每一分每一秒,去感受对方的呼吸,体温,力量,将它刻进自己的骨血之中。 却总是治标不治本。 短暂的相聚过后是更大的空虚。 前一天俩人一起走过的异国小巷在遛喂,第二天,都只有她一个人看得到。 回到公寓里,刚被他顺手修好的灯泡、从国内给喂带过来的零食玩具,厨房的中岛台前……所有地方,仿佛都带着他的气息和影子,时时刻刻在提醒她,池砚来了,又离开了。 那种孤独感,瞬间变得让人难以忍受。 每次他走后,程麦都要花上好长一段时间,才能戒断。 到第二年,她不再让池砚过来看她,总想着自己再努力一点,提前毕业就好了。 但变故和转机也就发生在那时候。 那阵子他们各忙各的,很多时候根本对不上号。 临近毕业,她压力巨大,连熬了好几个通宵,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导师的松口,告诉她论文通过,澄迈下意识地打给了池砚。 然而,第一个电话响了很久,都没人接。 她不死心,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,这次终于被人接起。 却是他公司技术部那个同校学妹的声音,告诉她:“学姐,砚哥喝醉了。” 停顿一秒,她解释道:“磨了两个月终于拿下了那个大合作商,晚上庆功宴我们都特别开心,有几个男生把砚哥给灌醉了。” 背景音里还有自己给家里买的那个小家居机器人的声音。 所以,这女孩子在她和池砚的家里。 哪怕她听到了听筒里另一个男生模模糊糊的声音,知道并不是孤男寡女独处,可心里却依旧、极其、非常地难受。 状若无事地正常结束通话后,程麦所有的好心情都荡然无存。 有女生在自己家里帮忙照顾自己喝醉的男朋友,看得见摸得着,对他的动态了解得比她这个正牌女友还清楚。 光是想到这些事,她就像被无数只蚂蚁在啃咬一样的难受,脑子里会不受控制地冒出很多画面自我折磨。 公寓里安安静静,喂察觉到了她低落的心情,主动跳到她怀里蹭来蹭去,试图安慰她。 几个小时后,手机响起,池砚打来的,国内清晨六点的样子。 这是俩人固定的通话时间。 如果她人还在国内,程麦根本不会接。 但出国以后,他们就有过约定,不管什么时候,不管有多生气,都不可以不接电话、拒绝沟通。 因为会担心对方的安全。 在电话挂掉前,她接了。 电话里池砚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,低低笑了声,问她:“老婆,怎么了,今天这么久才接电话。” 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,程麦心底本就翻江倒海的难过和委屈瞬间没顶,她没说话,池砚却误会了,看到了昨天那通短短几分钟的通话记录,好脾气地跟她解释:“宝贝,你老公昨天要被他们给灌死了,现在醒过来头还炸得疼,真不是故意的。” 以为是自己打电话时间太短才让她不开心。 显然,对被灌酒后的事,还有那通电话被谁接的、说了什么毫无印象。 这个傻子。 她愈发委屈,可能吸鼻子声音太大,电话那头也察觉到了,安静一刹后,池砚再开口时明显有点急:“怎么了宝贝?哭了?” 被池砚惯了这么多年,她不再是那个会吃醋却憋着自己难受的女孩子。 哪怕哽咽到说话都断断续续,她还是坚持着把昨晚的事告诉了他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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