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节 (第1/3页)
“谢临濯,你说什么呢?你骂谁是畜生?!” 万殊金色兽瞳里滚着愤怒的火焰,死死地盯着谢临濯,他掌心渐渐汇聚了浓厚的黑雾,同样对谢临濯也起了杀心。 “万殊,你不能对他动手!” 赵时宁连忙扣住万殊的手臂,试图阻止他对谢临濯出手。 她惦念着谢临濯腹中的孩子,实在是害怕谢临濯出什么事情。 “为何不能对他动手?” 万殊身体紧绷,脸色铁青,嘴唇紧紧抿着质问她,掌心的黑雾却越积越浓,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样子。 赵时宁离着他近,不可避免遭受汹涌魔气的波及,连呼吸都变得困难,她艰难地出声:“他是我师尊,我是他徒弟,徒弟护着师尊不是天经地义吗?” 万殊陡然变得更加愤怒,“好啊,那你之前在船上说的话都是骗我的!之前明明是你说……” 赵时宁立刻意识到他要说什么,连忙伸手死死捂住了他的唇,将那些不要命的话全部堵了回去。 “我骗你什么了,不准你挑拨我与师尊的关系!” 谢临濯冷眼瞧着两人你来我往,打情骂俏,心中陡然滋生一股抑制不住的戾气。 他终日煎熬苦痛,受孕期折磨,而她却背着他另结新欢,好生快意。 谢临濯手中骤然出现寒霜剑,瞬间爆发出凛冽森寒的剑意,朝着赵时宁和万殊破竹之势般奔去。 万殊连忙揪着赵时宁的衣服,带着她躲开了杀气腾腾的剑意,同时将掌心的魔气挥向谢临濯。 谢临濯目露讥讽,“吭哧”一声抬剑斩去魔气,他百年修为纵使如今再不堪,也不至于打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畜生。 苦水河畔的风卷着他的披散于肩的黑发,明明是束着玉冠,眉目清冷的仙人,说出的话却一句比一句恶毒,“赵时宁,你就是为了这样没用的东西背弃我?” 骂的不是赵时宁,赵时宁只当没听见这话,反而酝酿好委屈的情绪,率先控诉:“师尊,你怎么又要杀我?!明明我没有背弃你,你为何就是不信我?” 她与万殊只是在苦水河边扔了半天石子,什么也没发生,赵时宁自认为问心无愧,说出的话也理直气壮。 “师尊,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杀我,你心里何尝又有我的存在?我与万殊没有任何关系,你不必如此嘲讽我。” 赵时宁难免对他生出了一些怨气,怨他不好好安心在无羁阁养胎,非要成日盯着她的踪迹,好像生怕她逃跑不要他。 万殊听到赵时宁坚决笃定的话,心中莫名不痛快,明明不久前她还让他陪着她一同下山,说要与他走遍九州四海,怎么如今好像恨不得将他撇开。 但赵时宁一直在偷偷掐他,万殊按捺住不快的情绪,没有说话。 谢临濯探究的目光扫过赵时宁的脸,她难得没有目光躲闪,而是毫不避讳地与他视线相碰撞。 他眼眸里幽暗的冷意淡去几分,但却不愿轻易放过万殊,“既然你与万殊毫无关系,那我杀了他,想必你也不会为此伤心难过。” 赵时宁顿时瞪大双眼,想也不想道:“你不许杀万殊!” 小老虎可是她未来的小宠物,小坐骑,她怎么可能让小老虎就这样死掉。 谢临濯脸色阴郁,像是覆上了一层寒冰,“赵时宁,你这是做什么?” 万殊却再也忍耐不住,将赵时宁拽回身后。 银发黑衣的瘦削少年站在浩荡的湖边,风卷着他高高束起的银发,格外意气风发。 他看想到前段时间谢临濯“道心毁坏”的事情,好像看懂了赵时宁与谢临濯间的争执。 “够了,谢狗,你未免太瞧不起人,你我是差着几百岁的年纪,我打不过你,但是毕竟我与赵时宁一样,我们都还年轻,我有的是机会,而你却不同,你已经成了个满身怨气的黄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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