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节 (第2/2页)
自瞎想,闻言抬头,见他看向自己的耳垂,立刻明白过来。 想了想,既是他派人送的,岂有说不喜欢的道理,便点了点头,软声软语说: “喜欢的。” 岂料她话音刚落,便在男人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鄙夷。 快到她几乎以为是幻觉。 “喜欢便好。” 季辞微一颔首,“往后你不必在我身上再费心思,我不是什么好人,也绝不会娶你这样的女子,早些休息吧。” 说罢,便不再多看她一眼,自顾离开。 行出两步,他复又顿住,重新回头审视她两眼,问: “贤王好经商,家产不计其数,你可愿跟他?” 柳云诗乍一听见贤王的名号,脸上倏然如白纸一般。 “你若愿意,有季家给你撑腰,过去至少也是个正儿八经的主子……” “表哥好意,云诗心领了!” 柳云诗不待他说完,突然出声打断他。 她本就对他那句“你这样的女子”而心中郁闷,如今又听他提起贤王,原本血色无多的脸颊,此刻因为愤怒而染上潮红。 她怒瞪着他,漂亮白嫩的细颈紧绷,呼吸急促: “在表哥心中,我就是那等为了荣华富贵不择手段的女子么?” “还是你觉得,我如今失怙失恃,就能像物品一样被你们随意送来送去!” 季辞蹙了蹙眉: “我并非……” “从前是我鬼迷心窍,做了许多让表哥误会之事!今后我再不会去表哥面前扰你清净了!” “夜深了!表哥请回吧!” 说完,柳云诗头也不回地进了院中,“匡”的一声甩上院门。 她背靠在院门上,胸口急速起伏,心中又委屈又愤恨,瞪着眼睛不让眼泪落下。 她当初,就是无意间听到顾璟舟的继母与继妹盘算着要将她送去贤王榻上,才从顾府逃了出来。 想不到今夜他竟也对她说出这样的话…… 过了许久,门外响起男人离去的脚步声,柳云诗才如虚脱一般,滑跌在地上,伏在膝盖上轻声呜咽起来。 …… 院外不远处的小道上,季辞负手站着,视线落在柳云诗院中,听着那阵时隐时现的啜泣。 他垂眸看了眼手中刻着“南砚”二字的玉佩,招来陈深,顺手解下自己腰间的香囊,对他吩咐: “将这两样东西拿去给春雪,就说是给她们小姐的。” 这玉佩,是方才在竹林间第一次见她的地方捡的,想是挣扎时从她身上掉下来的,理当物归原主。 “再去让厨房煎一碗安神汤送去,让春雪别说是你安排的。” 陈深接过东西,“知道了。” “嗯。”季辞吩咐完,又问:“那个男人呢?” “给了一笔银子,已经处理了。” “好。” 顿了顿,季辞又道: “明日将族中送来的那尊太湖石送去赵府,顺便告诉沈夫人,对于赵赫在府中遇难一事,我会代表季府亲自登门去向赵家赔罪。” - 柳云诗原本以为自己昨夜定会彻夜难眠。 谁知后来春雪不知从哪儿弄来一碗安神汤,她喝了没多久便睡去了。 一夜无梦,醒来便看见放在枕畔的香囊和玉佩。 柳云诗猛地清醒过来,撑起身子,“春雪,这香囊哪儿来的?” 她不知道自己玉佩掉了,只以为是春雪替她收拾衣服时放在这的,只是这香囊一眼看去就知不是女子之物。 春雪正端了水进来,应了一声,“这个是昨夜大公子身边的陈深送来的。” 柳云诗听说是季辞送来的,当即便想起那些首饰来。 “春雪,将这香囊扔了。” 春雪微怔,随即应了声,一边过来拿香囊,一边又道: “扔了做什么,这香囊可是夫人从前替公子去寺庙中求的。哦,对了,方才我去取早膳,听人说,昨日表小姐那些金银首饰,都是玉华公主亲自赏下来的呢!” “你说是玉华公主赏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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