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节 (第2/2页)
你们还想知道什么?” 崔子玉跃跃欲试,“那个……月大人的心上人是谁?” 此话一出,房中众人忽地缄默不语。崔子玉心觉奇怪,看向孟厌,“你难道不想知道吗?” 馀容抬头看了一眼月浮玉,掩唇笑了笑。正欲要说,被月浮玉强行打断,“你快走吧,我们还要查案。” “你瞧,他不让我说。”馀容起身离开,特意路过崔子玉身边向她解释,“反正总有一日,你会知晓。” 崔子玉痛失一个到手的秘密,几人商议案情时,她心不在焉,频频叹气。 月浮玉与顾一歧白日去找砚台无果,反倒从大夫的诊籍中,发现一件事,“秦延的身子时好时坏。” “这是何意?” “他入宫陪伴月弗之的那一个月,身子最差,几近昏厥。出宫后,又好转不少。直到死前三个月,他出现呕血之症,才发现自己已经中毒已久。” 顾一歧拿出诊籍递给几人,“我与月大人查阅后发现,秦延身子好转的日子,他总会出现在一个地方。” 孟厌咿咿呀呀接话,“是那间茶肆,对不对!” 月浮玉点头,“对,那间茶肆所有的茶,均产自碧溪山。顺着这条线索,我们找到一种毒,名曰沉碧。此毒以碧溪山中的苦实所制,此毒不可久闻,不可久食。而中此毒之人,先是莫名的头痛,慢慢毒素蔓延全身,会出现无法视物,手脚僵硬。最后毒素侵入五脏六腑,中毒者便会吐血而亡。” 万物相生相克,沉碧之毒来自碧溪山的苦实。 其解药,也来自碧溪山的茶树。 秦延中毒后,因常去茶肆饮茶,毒性被压制。 之后他入宫,整整一个月未饮茶。被压制的毒性死灰复燃,致他出现明显的中毒之症。 但因他一向操心,又劳神劳力,故而并未将中毒之症当回事。特别是等他出宫,又去了茶肆饮茶,毒性再次被压制。 日子来到三个月前,慕容简与太后的书信往来越来越密切。朝堂内外步步紧逼之下,秦延忙于国事,便很少去茶肆。 久而久之,毒性蔓延全身,他终于发现中毒一事,可已经为时晚矣。 “我们问过大夫,沉碧的制毒方子已失传几百年。若非我们找到碧溪山这条线索,他们也记不起世间曾有沉碧一毒。”月浮玉神色平静,仿佛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小事,“查个案子,竟能查到自己的死因,倒算没白来。” 孟厌提议,“既然查不到送砚台之人,我们不如查查是谁拿走了砚台。” 半块砚台,下面还垫着一张“勿动”的纸。 秦延的书房中,多的是比砚台更值钱的物件,偏偏砚台不见了。 也许拿走砚台之人,便是送砚台之人。 这个人应知晓砚台有毒,故意送给秦延。在他死后,又偷偷拿走砚台。 馀容走时,天色已渐明,几人商议完案情,已是辰时初。 月浮玉查案心切,一见旭日东升,忙吩咐几人出门查案。 孟厌又饿又困,可怜巴巴看着月浮玉,“月大人,我能再睡会吗?我如今是凡人之躯,比不得你们。” 月浮玉看她双眼无神,萎靡不振,不好再让她出府,“行吧,你回房休息,巳时末在前厅等我们。” 好歹能睡一个时辰,孟厌一口答应下来,忙不迭跑回房。 姜杌站在房中,左顾右盼,“我昨日受了伤,也要多躺躺。” 月浮玉回头看他一眼,“快走,你泄露生死簿一事,本官还没找你算账。” 姜杌:“……”他似乎不是地府之人吧? 虽不服气,姜杌仍老实跟在月浮玉身后出了房门。 宰相府问了个遍,一无所获。 因秦延死后,入府吊唁之人甚多。管事只依稀记起,曾看见金桓去过书房。 月浮玉打算去找金桓问问,走之前,他嘱咐崔子玉留下保护孟厌。 姜杌趁两人交谈之际,拐去房中找孟厌。 方一推开门,床上的女子立马翻身。 往日在地府,他一旦惹孟厌生气,她便翻身假寐。非要他哄上半晌,才肯睁开眼睛与他说话。 “生气了?” 无人回他。 “我去地府,一开始的确是为了找酆魂殿,可是我爱上了你。” 无人回他。 “我发誓,我真的从未骗过你,我离开地府是形势所迫。” 无人回他。 “孟厌,我不该骗你。我要如何做,你才肯原谅我?” 无人回他。 月浮玉不停在催,姜杌转身离开。阖上门前,他听见有人在说,“跟我说对不起。” “对不起。” “我这个主子大度,便原谅你吧。” 姜杌再现身时,容光焕发,大步走在最前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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