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节 (第2/2页)
行色匆匆走过,应是有事要忙碌。” 几人依次坐在椅子上,左看右看,未发现任何线索。 茶肆中的所有客人,所泡之茶与所用的茶具也都一样,“秦相每回来,都让小人随意泡一壶便好。” “他有单独的茶具吗?” “没有。” 几人离开茶肆,边走边说,“难道还有我们漏掉的地方?” 孟厌:“秦延和那几位大人不是常去山中木屋吗?应会喝茶吧?” 月浮玉:“本官问过另外几人,山中木屋不好烧水泡茶,故而他们全是自己带茶水上山。” 秦延自发觉中毒后,对入口之物,更加上心。对旁人递来的吃食,全是接过便放在一边。 宰相府与茶肆找不出任何问题,他们一时半会实在猜不到,秦延到底是怎么中的毒。 他们翻找过大夫留下的记录,秦延的身子一日比一日衰弱,应是一直在接触毒源。 时至黄昏,残霞明灭,水面浮光。 一行人漫无目的沿着河堤走走停停。走到一半,一位曾在山中木屋见过的大人喊住他们,“今日月府宴客,几位若不嫌弃,可随金某一起去赴宴。” 如今的月府,在百年前曾是月浮玉的府邸。 孟厌闹着想去,崔子玉出言附和。 顾一歧与姜杌袖手旁观,月浮玉被一左一右两人烦得无法,“去吧。” 金大人名金桓,官至光禄寺少卿,为人甚为风趣。 走过一条暗巷,月府近在眼前。 高门白墙,层楼叠榭,大有去天尺五的显赫之势。 孟厌站在大门下,抬头仰望那扇御赐的匾额,“月氏昏帝对月相恨之入骨,毁了他的所有诗文,怎还留给他的后人一座大宅子呀?” 金桓耐心与她解释,“金某往日听曾祖父提过几句。昏帝此人,应只是恨月相,对其他人其实尚好。” 孟厌退到月浮玉身边,“月大人,你堂兄为何恨你啊?难道是因为严若昭?” “不知道。”他死前,月封阳但凡得空,便出宫看他,一派兄弟情深。他哪知道,在他死后,月封阳会变成那般模样。不过,月浮玉心中忽地升起一团疑云,“你怎么知道严若昭?” 孟厌顾左右而言他,“我上回听说书先生说的。” 月浮玉盯着姜杌,“有空问些无关紧要之事,不如快点把案子破了。” 此话指桑骂槐,孟厌默默闭嘴。心里却盘算着今夜定要让姜杌,把他们三人的爱恨纠葛全说与她听。 等她回到地府,再与城隍联手,将这个故事卖个好价钱。 月浮玉不知她的打算,时隔百年,再次踏入自己曾经的家,他徒生悲哀。 无情道修了百年,他第一次感受到恨。 恨自己有眼无珠,扶持一个昏君继位,为祸月氏,致万民流离失所。 可是恨过之后,他迫切地想弄清楚,月封阳因何恨他?那位爱民如子的景王,又到底为何变成人人欲诛之的昏帝? 他们到时,前厅已坐满了两桌人。 月长琴见金桓带着几人前来,热情上前招呼,“顾公子光临寒舍,本官不胜荣幸。” 有丫鬟上前,引几人去用膳。 今日来此的宾客,全是文官。孟厌听邻座几人兴高采烈提起,“月大人不日为相,我朝又将出一位月相。” 剩下之话,全是对月长琴的期许。 他们盼着他,如月相一般,力挽狂澜,拯斯民于水火,再现月氏百年前的盛世。 席间交谈声阵阵,孟厌却了无胃口,实因桌上之菜全是素食。一眼望过去,她的双眼直泛绿光。 吃了几口,她便停筷,坐在椅子上左顾右盼。 一旁的崔子玉早已坐立难安,四目相对,她先开口,“要不,我们去后院走走?” “走。” 两人离席欲走,姜杌跟在身后。 月长琴乐呵呵看着三人从他面前走过,“三位可去后院书房歇息。” 金桓笑道:“你们有福了,那间书房原是月相的。自他故去后,无人动过里面的陈设。” 话音刚落,月浮玉一口茶水喷出,慌忙阻止三人,“我……马上走,你们别去书房了。” 可惜,他的话方说了一半,三人已开心跑走。 孟厌第一个冲到书房,正要开门,身后传来月浮玉的疾呼,“走了,明日还要查案。” 崔子玉拉拉孟厌的衣袖,“算了。一间书房,没什么好看的。” 两人依依不舍转身离开。唯独姜杌笑着看向月浮玉,然后一脚踹开书房,“来都来了,进去看一眼再走,不会耽搁查案。” “啊啊啊!” 第66章 浮生变(三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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