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节 (第2/2页)
一直在旁边盯着吗?” 若放进去时,便已少了一百两,任他们如何严格保管,也只会是九百两,不会是一千两。 闻言,李柘急急说道:“老祝数了一遍,本官又数了一遍,才装进去的。”收到这一千两后,他和祝融清点了两遍,才将这十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入箱中。 他敢立誓,的的确确是一千两。 开箱那日,他也愣在当场,实在不明白怎么会少了一百两。 顾一岐:“那个装钱的箱子如今在何处,可否让在下看一眼?” 银票没问题,人也没问题,难道是钱箱的问题? 李柘吩咐捕役去取钱箱。 不多会儿,一捕役抱着一个贴有封条的钱箱走来。 说是钱箱,其实是文房提箱,常用来装文房之物。 孟厌认出箱子是紫檀木所制,暗叹这县衙看起来破,装钱的箱子却知用好的。 李柘看他们都盯着箱子看,解释道:“此箱并不是县衙之物,乃是周饶周老爷之物。” 他们当日在周家收到善银后,周饶叫住他们,吩咐小厮取来一个箱子。话里话外皆在担心,银票放在他们身上,恐有失窃之险。便建议他们将银票装入钱箱,贴上封条,到时打开交给百姓即可。 祝融觉得在理,等收齐所有善银,依话照做,谁知最后竟因此没了命。 四人仔细检查了钱箱,封条仅有一次扯开的痕迹。 而且,箱中并无机关。 孟厌:“后来的传言又是怎么回事?” 李柘拍着胸脯,说得痛心疾首,“不瞒你们说,这事连本官也不知。总之就是有一日,大家都在传老祝贪了一张银票,还有人言之凿凿说看见他把银票揣到怀里。” 他与祝融共事五年,不信祝融会做出这等龌龊事。 自祝融来高陵县后,一向严格管束县衙所有人收受他人钱财之物。今日若非祝融死了,他万万不敢收他们的银子。 崔子玉挨近孟厌,“这事瞧着有鬼,看来我们得去找找这个传谣之人。” 四人对视一眼,向李柘告辞后离开。 温僖牵着孟厌的手,口中不停嚷嚷让孟厌夸他。 “今日若不是我机灵,某人还进不去这县衙呢?”说罢,他神色惫懒,瞧了一眼顾一歧。 孟厌拉走他,“你可别说了,这案子本就是我的事,他不过是陪同我们查案罢了。”虽说顾一歧和她有旧情,但两人已三年未见。万一顾一歧和月浮玉一个性子,治她一个纵容跟班,不敬上司之罪,免不了她又要被扣分。 温僖面无表情,“孟厌,你竟维护他?” 孟厌:“……”合着,分没扣在有些人身上,便不知道心痛! 四人在高陵县,来回问了多人。 人人都说曾亲眼瞧见祝融贪钱,可一旦他们细问是何日何时何地看见的,那些人便开始胡言乱语。 有说是县衙门口,有说是某一家大户的后门。 更有甚者,说是路过祝家看见的。 孟厌起了好奇心,“你是如何路过,又是如何看见的?” 那人信誓旦旦,“我回家时,远远瞧见他往怀里塞东西。” 四人聚首,得出结论:“三人成虎,全是道听途说之言。” 顾一歧沉思片刻,“如此看来,最初散布谣言之人很有问题,我们得找出第一个说祝融贪钱之人。” 可他们今日问了多人,每个人对此的答案都不一样,反正是你听我说,他听你说。 一来二去,没有一个人知晓,第一个告诉他们祝融贪钱之事的人,到底是谁。 眼看天色已晚,四人准备打道回地府,明日再来。 一路上,温僖时刻牵着孟厌的手。 崔子玉看一旁的顾一歧身影落寞,低声问他,“你当时不喜欢孟厌,如今才想明白吗?” 她与孟厌相处月余,随她破了两桩案子,心觉孟厌虽偶尔过于懒惰,但总归是一个好姑娘。 地府众仙成亲,从无门第之说,顾一歧没道理因孟厌官位低不喜欢她。她前日从黑白无常口中听到这件陈年旧事,疑心顾一歧当年是爱不自知。 顾一歧未应她这一句。 只快到地府时,他才慢慢开口,“我当时也很喜欢她。” 走在前面的三人脚步一滞,孟厌神思恍惚,崔子玉尴尬不已。 唯有温僖回头,眉眼带笑,开心回他,“顾大人,她说会喜欢我一辈子”。 语罢,温僖带着孟厌快步走远,崔子玉在后面急追,“孟厌,一起回房啊!” 顾一歧立在原地,恍惚间记起前尘诸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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