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节 (第2/2页)
厌去了,花了十文钱,接了一个大案子。 “判官说我运气挺好,这案子的卷宗被藏在角落。没曾想我一去,它自个掉下来了。” “你真是走了狗屎运啊。” “这案子能加十分呢,我俩努力些,争取三日破了这案子。对了,你别又拖我后腿。” “呵呵。” 崔子玉去判官司议事后归来,一问才知,孟厌又接了一个难案。 她叹气一声,无奈问道:“你就不能来早些,挑个容易的案子查查吗?” “崔大人,他们太卷了!” 查案司辰时上衙,判官们一个个卯时一到,便守在门口抢光了案子。 崔子玉欲哭无泪,孟厌这运气,不知是好还是坏。上个案子是个死了十年之人,这个案子,是一个死了五年之人。 三人出了地府,边走边说。 崔子玉两年前也查过此案,“她死在成亲前一日。” 诸蔷,是陈郡诸家的大小姐。 五年前,她与陈郡卢家的大公子卢望丘定亲,成亲之日定在五月十三。 可诸蔷却在五月十二那日晚间,穿一身素白衣裙,手中握着一支蔷薇,割脉自尽。 她未留任何书信,房中也未有任何人闯入的痕迹。 判官们查了五年,没有发现任何疑点。 孟厌话本看的多,心觉是一出有情人被拆散,女子为情自尽的戏,“崔大人,诸蔷是否另有心上人?” 崔子玉答没有,“她是一个任谁都挑不出错的大家闺秀,与未婚夫卢望丘情投意合。” 陈郡诸家门前,大门紧闭。 孟厌找了一个过路人询问,才知诸蔷爹娘上月携满府奴仆回老宅祭祖,不知何时回来。 诸家后院,三人望着高墙,孟厌手脚并用,打算翻墙进去看看。 可惜墙太高,又没有可抓之物,她试了几回都不行。直至最后一回,她高高跃起,双手攀在墙头上,“温僖,快推我一把。” 温僖强忍笑意,“你在做什么?” “翻墙啊。” “那边不是有门吗?”温僖指指旁边的小门,一脸幸灾乐祸,“门既开着,你为何要费劲翻墙?” 孟厌回头,见崔子玉已先她一步开门走进诸家。 她咬牙切齿,怒瞪温僖,“你怎么不早说?” “你跑的比狗还快,我哪来得及说。” 三人进入诸家,崔子玉带两人摸进诸蔷的闺房。 诸家世代经商,算陈郡一富,诸老爷对女儿诸蔷最是娇宠。 房中陈设一如当年,东面贴墙的描金黄花梨架子床,四柱端头,并出头悬挑。 其上花纹精雕细琢,其香静味敛,历久弥香。 孟厌环顾一圈,好奇道:“这位诸小姐很喜欢蔷薇吗?” 房中不仅架子床,连镜台、书案、烛台之上,皆刻有蔷薇纹样。 温僖从妆匣中翻出几支珠钗与步摇,“这上面也全是蔷薇。” 崔子玉微微颔首,“诸蔷,素喜蔷薇。” 她三年前来过一次,那时正是蔷薇花期。诸老爷特意吩咐丫鬟,每日送一束蔷薇至诸蔷房中。至他们查案离开,花期结束,窗前绿瓶中的蔷薇,从未少过一日。 “她为何要在成亲前一日自尽呢?”孟厌翻看从前几位判官写的查案手札,一时毫无头绪。 第9章 花事了(二) “要不,我们去问问诸蔷的未婚夫卢望丘?” 孟厌提议道:“他既与诸蔷定亲,平日里定有来往。” 崔子玉招呼他们离开,去卢府的路上,她说起卢望丘,“卢望丘是陈郡都尉卢戎的大儿子。自五年前诸蔷死后,他一病不起,在府中休养了三年才好。” 五年间,不乏有说亲之人上门。 但卢望丘直言自己无法忘却未婚妻诸蔷,将说媒之人尽数拒绝。 “真是痴情人,”孟厌唏嘘感慨,“与我的白翟郎君不相上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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