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节 (第2/3页)
今斜划过了一道长长的焦黑痕迹,正是被祁熹追剑锋所燎。这就是火烈之气。只是这么轻擦而过,不仅袖子,宁和甚至觉得袖中手臂也在隐隐发烫作痛,想是已被剑气灼伤。 不过她来不及察看,只因祁熹追一击不中,不怒反笑,道了声“不错”,就又提剑纵身而来。 这还是宁和头一回见这位祁熹追姑娘笑,只见她唇角上勾、眉稍挑起,配上那双眼眸中亮起的狂热兴奋之色,真比不笑时还要骇人三分。 周遭温度极具升高,而红衣猎猎的祁熹追正是这所有热气的来源。她就像颗绯红的太阳,追着宁和满地乱砸。 宁和起初还想着寻机反制,如今却再也无暇顾及了,只设法躲避祁熹追的剑尖就已让她竭尽全力。 又过半刻钟不到,祁熹追已经快把她二人脚下这一块地劈成焦土。一剑刚歇,一剑又起,宁和狼狈万分,实在避无可避之下,只得回忆方才所练阴阳式中阴剑式法,回身握剑仓促一挥! 置身强压之下这一剑极为用力,宁和斩出后只觉经脉之中一空,连脚下都跟着一软,险些站立不稳。 白蒙蒙的剑光飞出的一刻,原本燥热不已的林间瞬间冷了一冷。剑光过处,焦黑的、冒着腾腾烟气的地面冷凝下来,细小的咔嚓声中,一层薄薄的白霜迅速铺开。 白霜随着剑风向前蔓延,如同自宁和的脚下延生出了一条雪白的小径。 祁熹追一见,登时目露兴奋,纵身而起,将手中剑双手握住高举至头顶,如同握着把开山斧一般猛地迎了上去。 “哐——” 绯光与白光相撞之时,明明都非实体,却于半空之中发出了有若金石迸裂般的脆响,无形余波震荡开去,顿时引得四周沙石颤动、草叶翻折。 片刻后,上方的白光先散去了。就如遇火后融化的冰,悄然化作了白烟一缕,消隐无踪。 但同时,祁熹追的剑刃之上,也覆上了白鳞般的一线冷霜。绯红光焰被这霜芒一阻,闪烁片刻,暗淡了下来。 祁熹追见了,却反而越发兴奋了,口中大喝一声,周身霎时间红光大作,这火光猛地涌向她手中之剑,将她的人和剑都染得好似一团熊熊燃烧的炽火,于半空朝着宁和砸来! 宁和一时被逼得连连后退,这回别说是袖口了,整身衣服都被燎得东一道西一道,黑白相间,时不时还溅出几个破洞。 “当——” 再又一次的举剑格挡之中,宁和手中那柄铁剑终于再也承受不住,于重重撞上祁熹追剑锋的那一刹那猛地颤了颤,哀鸣一声断作了两截。 祁熹追收势不及,仓促间只得竭力将剑尖一别,红光擦着宁和耳畔飞过,呼啸着将她发丝斩落几缕。宁和一下被烫得“嘶”了声,反手摸去,发觉耳廓肿起一片,侧边头发摸着也都卷曲了大片,不由苦笑了声。 “对不住。”祁熹追收起剑道,她额上出了汗,也微微喘着气,双目灼亮,整个人看着生动许多。 她走过来,一边看了看宁和伤势,一边道:“我早说,你那剑不行。如今既断了,我明日送你把新的。” 宁和听了倒没再拒绝,刚想开口,指尖却不小心触到一处皮肉焦黑所在,“嘶”了一声。 祁熹追皱起眉,低头摸索片刻,从腰间摸出个绿玉瓶子来,递向宁和:“药。我手劲大,你自敷罢。” 宁和接过来,道了声谢,左右看了看,走到较远处一棵树下坐下来,旋开瓶盖,将里头药膏蘸在指上轻轻涂抹。 这药不知 何种材质,摸起来滑腻冰凉,似油又似脂冻,膏体呈深青色,闻着没什么气味儿。效果倒是不错,宁和才刚涂完,就觉一下清爽许多。 她将药膏收起,放入袖中。实际宁和感觉自己身上应也有几处灼伤,只是此处不便,还得回到院中再做处理。 身后传来阵轻微脚步声,宁和回头看去,见是祁熹追跟了过来。此刻她的脸上已又恢复了平日那副漠然神情,走到宁和身旁盘腿坐下,转头看着她,又道了句:“对不住,没控制住力道。” “无妨。”宁和摇摇头,“既是切磋,受些小伤实乃寻常。” “你不错。”祁熹追目中似有欣赏之意,对宁和道:“我这儿有套剑法,自明日起你我合练。我二人配合,便你阳剑暂不成,也可以我充作阳剑,遇事当有一战之力。” 宁和自是无有不应:“如此甚好。” 两人都在歇息,宁和拿出随身带来的水囊仰头喝了两口。 过了会儿,忽听祁熹追道:“你这通身阴寒之气,倒比周琛书与我更般配些。” 宁和骤听得此言,顿时一口水呛在喉中,咳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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