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节 (第1/2页)
“是。”写春紧张得咽了口唾液,悄声退出去,关上了门。 扶萤顿了会儿,转头看向地上的人:“你不是骨头硬得很吗?你不是脾气大得很吗?你不是听不懂人话吗?你跪在这儿做什么?” “我错了……” 话音未落,扶萤一巴掌将他的脸扇得一歪,也将自个儿的手心扇得发红,又一脚踹在他肩上,将他踹得往后倒去:“我看你这个狗奴才就是贱得慌,不打便不知好歹,不打便敢跟我叫板,我平时对你还是太好了!” 他撑着地面跪起来,挪跪到她手边,又抱住她的腿:“我错了。” 李扶萤捏住他的下颌抬起,冷冷看着他:“我最后警告你一遍,我是主子,你是奴才,我说什么你便要听什么,我吩咐什么你便要做什么,你若是再敢忤逆我,你这条贱命便别想再留着了!” “我记住了。”他双眼空洞,仍旧是那张木头脸。 “滚,我今晚不想看见你。”扶萤松了手,指尖失了颜色。 “是。”李砚禧垂着头起身,脸上一点儿痕迹都未留下。 写春画绿都在门外,都听见了动静,见他出门,立即围了上去:“你说什么了?小姐发了那样大的脾气?好大的响声,小姐打你了吗?” 他没说话,垂着头走了,晚上也没过来,第二日倒是起了个大早,一早就在小厨房里煮东西了。 先前做的鱼糕还没吃,他又煮了馄饨,一起送进正房中,给扶萤做早膳。 扶萤气消了,再见没说叫他滚的话,默默吃完了那碗馄饨。 冬日多坚果,用完早膳,他就站在她身旁,将坚果剥好放到她手边的盘里,她也用了些。 方兰漳昨夜便未归府,今日又派人来传话,说是今日也不来了,一整日,暖烘烘的屋子里只有李砚禧和扶萤两个。 临近傍晚要走时,李砚禧从侧面抱住扶萤,低声问:“我今夜能来吗?” 扶萤瞥他一眼,不冷不淡应了声:“嗯。” 他松了手,低眉顺眼退了出去。 昨夜他未曾入眠,他只想睡在她身边。他进了窗,到了帐子边,闻到那股熟悉的花香气时,顿时心安不少。 他跪坐在她身旁,双手环抱住她,在她脸颊上亲吻,很快吻从脸颊遍布全身,扶萤躺在他下方,双手抱住他的腰身。 炭火未灭,烧得噼里啪啦的,和帐子里的喘息缠在一块儿,越来越旺。 扶萤对着帐子侧卧,微微喘着气。 李砚禧卧在她身后,在她光滑的肩头亲了亲,悄声道:“似乎要降温了。” “嗯,祖母说了,要下大雪了。”扶萤脸红扑扑的,浑身冒着热气,“不知明日会不会下雪,我还没见大雪。” “我也没见过,我记得婺州几年前似乎下过一次,只是飘了些小雪花,还没落到地面便停了。” “我也记得,那年爹爹在海边做生意,还给我带了几颗大珍珠回来。” 李砚禧沉默,从身后抱紧她。 她翻了个身,抱住他的腰,头抵在他的胸膛上,没一会儿,又仰着头去亲他。 李砚禧和她拥吻,很快抱着她滚了小半圈,又翻身而上。 这一回,扶萤累了,睡意来袭,含糊不清吩咐:“我要睡了,你给我弄干净。” “是。”李砚禧给她擦洗干净,钻进被子去抱她,低唤一声,“小姐?” “嗯。”她还未睡熟,微微调整调整,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让他抱着。 早上没人来喊,扶萤睁眼时,光已从帐子外刺进来,她脑袋探出帐子,惊讶一声:“太阳出来了?” 李砚禧跟着坐起,从身后抱住她,也将脑袋探出去搁在她肩上:“没出太阳,似乎是积雪。” 她缩回来,回眸看他:“昨夜下雪了吗?” “似乎是下了,我听见声音起来看过。”李砚禧停顿,“昨夜写春还进屋来添炭火了。” 扶萤一惊:“她发觉你了吗?” “没,她唤了小姐一声,小姐迷迷糊糊答了,她便未掀帐子看。” “那就好。”扶萤松了口气,钻回被子里,“是有些冷。” 李砚禧也钻回去,将她抱住,给她暖身子。 她不知自己怎么了,抱着抱着又和他缠到了一块儿,坐在上方,紧紧咬住唇不敢出一点儿声。 太亮了,她甚至能清清楚楚看见他微皱的眉头,看见他脸颊上的那颗小痣。 黑夜是一层遮羞布,让她忘情放纵都不害怕,现下倒是有些怕了,怕被外面的人发现,也怕被他看见自己脸上的神情。 李砚禧觉着离她好远,撑起身又靠坐在墙边,紧紧抱住她的腰。 这样不用对视还好一些,她心里便没那样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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