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节 (第2/2页)
好几声,身子忍不住仰起,又重重摔下来,摔回他肩上,哭着骂,“李砚禧!你做什么!你想弄死我吗!” 李砚禧没回答,狠狠甩下马鞭。 马飞奔起来,摇晃得马车不停哐当哐当作响,将惊叫呻.吟声全遮挡住。 车颠簸得太快了,扶萤心口没那样难受了,可别的地方又难受起来,一直哭哭叫叫不停,几乎快要喘不过气。 李砚禧再忍不了了,将马车停在路边的林子里,抱人去了车厢里。 扶萤坐在车座上,背却靠着车厢,一次次撞上凹凸不平的窗棂上,一会儿又哭喊起来:“背疼!背硌得疼!” 李砚禧往后一靠,要她跪坐着,她又喊:“膝盖疼!” 李砚禧早习惯她这脾气,随手拽来毯子给她垫着。 她安静了一会儿,又嚷嚷起来:“腰酸,腿也酸,我累了。” 李砚禧又抱着让她躺下,双手抓住她的脚腕放在肩上,让她整个人都能躺在车厢里。 这一回,她不喊累也不喊疼了,哭哭啼啼骂骂咧咧又说受不了。 李砚禧没再理会,连续几次将她弄睡过去后,快速收拾了下,钻出车厢继续赶车。 天很快亮了,离饶州主城还远,李砚禧没有在路中的县城停留,径直往大路上走。 他到底是年轻,赶了一天一夜的车仍旧清醒着,直奔饶州城方向去。 傍晚时分,车厢中传出微弱的声音:“李砚禧……” 他早做好被打被骂的准备,心未慌一下,扭头拉开车门往里看去,却见车里的人脸颊又开始红得不正常。 “李砚禧……”李扶萤低喘着唤。 好厉害的药! 李砚禧眉头紧皱,腹下的火苗又被勾起。 天已暗了,四周无人,但若是停下耽搁,恐怕又要多走一夜路。 他抱起车厢中的人,往她身上遮了薄毯,一手拽着缰绳,一手拦住她的腰腹,粗喘着往前去。 扶萤哭叫过几回,又蜷缩在车厢里睡着了。 第二日,日暮前,马车终于抵达饶州主城。 扶萤睡了几日,此刻吹着车窗钻进来的风,清醒了不少,脸上的红晕全消散了,但脸色却不大好看,一直沉着。 李砚禧还不知她醒了,通过城门盘查,抵达客栈后,打算将她从车上抱下来,一推车门,却瞧见她阴沉沉的眼神。 “让开。”她嗓音有些沙哑,怒气却不小,戴上帷帽,扶着车身,慢吞吞下了车,挪着步子往客房中走。 李砚禧跟在她身后,拿着大包小包行李跟进客房中。 她坐在了床上,李砚禧看她一眼,放下包裹,转身要走:“我去叫吃食和水。” “站住。”她冷声阻拦。 李砚禧回过身,直戳戳站在房中,垂着个头。 扶萤看他那副老实得不得了的模样,心中越发恼火,低斥一声:“你给我跪下!” 他不辩解,噗通一声便跪在了房中。 李扶萤气得起身拿着桌上的马鞭,照着他的后背便是重重一下:“你这个狗奴才!我打死你!” 他直挺挺跪着,一丝声音也未发出。 “狗奴才!狗奴才!狗奴才!”扶萤边打边骂,似乎每一鞭都落在那些不堪入目的记忆上,只要这样打下去,就能将那些记忆全都打破,“你这个狗奴才!叫你以下犯上!叫你以下犯上!” 她并未手下留情,每一鞭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只奈何手劲不大,又隔着衣裳,并未将人伤得多重。 但若说不疼,那是假的,李砚禧额头已渗出些冷汗。 他的沉默彻底激怒扶萤,扶萤又往他手臂甩下一鞭,不想,鞭稍擦着他的脸过去,当即在他脸上留下一道凸起的红痕。 扶萤一惊,整个人都颤了颤,手中的鞭子险些没拿稳。 她平日是嚣张跋扈了些,也喜欢惩罚丫头下人,可还未拿鞭子这样打过人,还让人落了伤。 第05章 她深吸一口气,稳了稳心神,回到床边坐下。 不是她的错,不是她的错。 她在心中反复安慰自己。是给她下药的人的错,也是李砚禧的错。的确是她要李砚禧帮忙的,可这个狗奴才居然敢亲她,简直是活腻了! “李砚禧。”她冷声警告,“今日之事只是意外,你最好完完全全将此事忘了,若是让我知晓有第三人知晓此事,就不是今日的几鞭子这样简单了!” “是。”李砚禧嘴上答应得顺溜,脑中还在想前两日的事。他有些遗憾,那两日都是在路上,为了赶路,多少有些着急了。 扶萤气消了些,语气也平静几分:“你脸上的伤不许治,留着伤在,你才能长记性!” “是。”李砚禧又答。 小二在门外送水,扶萤顿了顿,又道:“你去将水拎来倒好,然后给我滚出去。” “是。”李砚禧缓缓起身,如言将水倒好,站去了门外。 这屋子漏音,偏他耳朵又好使,总是能隐隐听见里头的水声。从前他也常听见水声,可想不出里头是何模样,听见了也只是心热而已。而如今,他体会过了,格外难忍耐,喉头不停地滚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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