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 拋下 (第2/2页)
趣。」 「你该回去隔壁房间了。」 前些日子她很忙,一回来就抱着电脑上楼总是要到天色暗了才会下楼吃饭。 话题总是会绕回他是否选择回到公司工作,奈何盛弘廷次次回避着她的问题。 「不陪我睡?」 「什么意思?」 赶进度吗? 想到这里盛弘廷倏地覆上她的唇,惩罚似的疯狂啃咬着。 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,才发现好像真的来不及了。 忽然发现他那句『我对你比较有兴趣。』是暗示,仔细想想自己已经跳入他早就设下的陷阱。 「我明天要上班,睡觉??」 白沁涵偏过头,恨不得将自己埋进枕头里。 「嗯,你睡,我忙就好。」 很快一地散落的衣物,男人的黑衬衫女人的贴身衣物。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颤抖着,双手不自觉攀附上他的脖颈,因紧张而颤抖的手紧紧抱着他。思考的过程频频失了神,疲惫焦虑之中彷彿有一根弦不停来回拉扯。 温热的吻在颈侧来回游移着,耳边是盛弘廷那粗重的喘息蛊惑着她,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部肌肤上,痒痒的,像在酝酿什么。 床上交缠的两人将白色床单扭得不再平整,还有一角已经掉在了地上。分开又缠上,已经分不清彼此,他如同野兽一般的喘息声,极具力道与美感。 夜色很深了。 耳畔的喃喃细声里洩出不满和迫切,他疯狂的索求几乎想把她揉碎在身下,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白沁涵更加抗拒他的拥抱和亲吻。 她的哀求和泣不成声也没能替自己减少疼痛,在一次又一次的痉挛中澈底失去思考。 最终在他放手离开之际无力昏睡过去。 直到窗帘透进一线光。 梦境恆久,如同时间被永远切断无法延续下去。 we'renotwhoweusedtobe?我们不再是熟识的对方 we'renotwhoweusedtobe?我们不再是曾经的我们 we'rejusttwoghostsswimminginaglasshalfempty?我们只是两个心死幽魂沉溺在失去爱情的虚无 tryingtorememberhowitfeelstohaveaheartbeat?尝试忆记起爱情驱使的猛烈心跳 门被开啟,想了十几年的人如此毫无防备闯入她眼廉。 他轻唤她。 曾经他是她的最尊敬的英雄也是她的全世界。却自己亲手让他葬身火海。 『不哭,爸爸回来了——』 烈火吞噬了信念,留给她的只剩一张照片。 小时候不懂一对又一对的花圈为什么是承载千言万语的哀思之情,灵堂外的她长跪不起,多年后才知道这一跪,代表着自己完全失去一切。 现在懂了,失去。 爸爸说白色在古代不吉利,盛弘廷却说白色在西方是神圣如同她俩的爱情。 现在白色却是失去双亲的思念。 汨汨鲜血染红了洁白的思念,却惊扰了如同父亲的姨丈。 不苟言笑的他,如此紧张。喊了声爸爸,看那不知何时冒出的白发,彷彿都是因为她而生。 「爸!不要走??」 白沁涵张开眼就被圈入怀中,她抬头看着盛弘廷却开口:「我害死爸爸和妈妈了。」 这是无法反驳的事实。 「不哭了。」 她偏了偏头闪躲着他的亲密,她不是很喜欢这句话。 「他们不肯原谅我。」 盛弘廷不语只是低头吻去她落下的泪水。 痒痒的,像在撩拨她的心。 「时间,你要休息。」 「让时间拋下过往的一切?又要我去哪休息?」 「不要扭曲我的意思。」 落下密密麻麻的吻像是要转移她的注意力。 时光流于指缝,她知道自己不能放手。 「什么事都需要时间,十年了。我不要你一直抱着愧疚在往后的每一天。」 「涵,这件事真的不是你的错。」 他不要白沁涵在她父母和自己之间做出选择,不想再见她这副每天活在懊悔的模样了。 「我也希望不是。」 可是罪傀祸首是自己,她又该如何去反驳这一切。 「休息??」她只是重复。没有人知道此刻她真正内心想要的是什么。 「嗯,原地休息而不是叫你拋下一切。」 此刻的她内心有多脆弱,唯独盛弘廷一人知道。 如同当时年少的他。 或许在彼此身上看见自己,才会如此义无反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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