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册! 可若是不回答问题,傅爻那条姚氏鹰犬便还会动手。 程松之眼冒金星,意识混乱,只能靠着咬舌头来刺激自己保持清醒,他断断续续地回答道:“自然是……许我……能尚……公主……” 大公主听了颇为烦恼,都这种时候了还试图打动她来逃过此劫,看样子驸马真的一点也不了解她。 眼见大公主不满意,程松之气若游丝道:“是真的……臣…绝无半句谎言!” 他知道这是自己难得的机会,如果抓不住,今日便可能葬送于此,因而愈发卖力地向公主诉说衷情:“……臣心悦公主,然而这江山乃是陶氏的江山,无论何人登基,公主都、都永远是公主啊!难道公主忘了先帝待您如掌中珠,难道公主能忘记父亲的恩亲?为何在公主心中,今上如此重要,先帝却一文不值?” “日后九泉之下,公主又要如何面对先帝?” 程松之不打亲情牌还好,他以为拉出先帝能让公主动容,谁知公主听了,竟连笑都懒得再笑。 她嘲讽地看着他,“你以为我这一身病痛,是因何而来?” 第553章 第二十四朵雪花(六) 程松之眼露惊疑之色, 显然这件事他从未听说过,公主难道不是生来便身体不好吗? 大公主却没有为他解惑的意思,她今天来这里, 不是跟程松之再续前缘的, 她和他之间也没什么可以称道的缘分。 她只是用轻柔和缓的语气对程松之说:“驸马, 那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便不要再说了,今日你我若是身份调转, 想来你也不会因为这几年的情分便放过我。” 注定站在天平两端敌对的人,何必再虚伪地你来我往? 程松之沉默。 片刻后,他声音微颤道:“既是如此, 公主, 我想,若你是我,也什么都不会说。” 大公主却再度笑了:“你同我是不一样的, 我效忠的是我的母亲,是生我养我,与我在这世上最亲密之人, 你呢?” “你不会说,你效忠的是陶氏江山, 是黎民苍生,是先帝?” “驸马,打开天窗说亮话吧, 其实你只是想要权势。” 也许真的有年少时的抱负, 或是对先帝的忠心在里头, 但先帝过世已快十年, 程松之与他又没什么深厚情分,他这样聪明, 天资过人,难道生就一副榆木脑袋? “做驸马的这些年,心中一定很苦闷吧。明明当年那般惊才绝艳,结果却沦为钻公主裙角摇尾乞怜之人。曾经不如你的,一个个青云直上,惟独你在原地踏步,正是这种不甘,才令你如此咬紧牙关,不是吗?” 与其说不交名册是忠贞不渝,倒不如说程松之很清楚,不交他兴许还有翻身的可能,名册上的那些人不一定会就此舍弃他,可一旦交出去,他必死无疑。 且不说公主毫不顾念往日情分,便是圣上知道了,也绝对会将他千刀万剐。 大公主太懂程松之了,她身体不好,甚少出门,大多数时间都花在了看书跟观察旁人上,尤其是与自己朝夕相伴的驸马。 最初他待她当然也有几分真心,可情爱最不可靠,母亲与孩子之间尚有血缘联系,两个毫无瓜葛的人,难道仅仅因为成了亲,便能携手共度一生,永不背叛? 怎么可能呢,最初的心动渐渐淡去后,就只剩下难填的欲望了。 “但你应当清楚,我既然敢这样对你,便证明圣上早已知晓此事。你便是不为自己和你父亲考虑,也总该想想令堂,令堂对你可是真心实意。” 程松之呼吸愈发急促,“若是我交出来,公主可否能保我娘一命?” 大公主轻笑:“我很想说是,可圣上大约不会答应。” 做戏做真,她可是真喝了程夫人偷偷弄来的符水,圣上因此大发雷霆,程夫人为了让她怀孕而做的手脚,眼里容不下沙子的圣上绝无可能放过。 程松之这么问,就代表他开始动摇了。 于是大公主又添了把火:“是曝尸荒野,做个孤魂野鬼,还是全须全尾有人收殓,全在你一念之间。” 程松之是反姚党的中流砥柱之一,他犯下的行径,便是诛九族都不为过,大公主承诺会为其母收殓,已是极大的诚意,程大人甚至连个裹尸的草席都没有,下场只有被丢进乱葬岗腐烂成泥。 “当然,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,眼下我还愿意同你好好商量,可你若冥顽不灵,猜猜看傅司主能不能撬开你的嘴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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