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0节 (第3/3页)
样呢?那并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幸福。” 兔子吊坠的确是薛大人父亲的私人物品,他十分喜爱这个兔子吊坠,走到哪里都会随身携带。 但早在二十年前,这个兔子吊坠就已经被薛相连带着男方的一切尽数焚毁,所以再相似,这也绝非当初那一个。 薛大人揉着抽痛的太阳穴:“从我拿到这个兔子吊坠开始,就总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,梦里有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抱着幼小的我,给我念书,带我做游戏,只是无论如何我都看不清楚他的脸。不知道怎么回事,我下意识认为那是五岁前发生的事情,所以总是会忍不住回想。” 薛相道:“如果你说的是真的,那么你梦到的这些,的确曾经发生过。怎么,好日子过太久了,想要个爹来破坏一下?” 薛大人深吸一口气:“你到底能不能好好说话?我说我要爹了吗?” 薛相:“呵,那可难说。” 于管家赶紧接茬儿:“姑娘,除了你之外,那人还有好几个男儿,但家主却仅有你一个女儿,该向着谁,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?” 她是真怕姑娘一个糊涂为那死鬼说话,家主会被气死,说不定母女俩还会反目成仇,这绝不是于管家想看到的。 二十年前,薛相还不是薛相,而是被称为“夫人”。她出身勋贵之家,受家族安排联姻,谁知嫁了个多情种,婚后薛相生下一女,便是如今的薛人杰,然而政事多变,夫家败落,男人受不了这个打击开始纵情声色,他对家中妻妾漠不关心,对唯一的嫡女倒有几分真情,偶尔清醒时便会陪她玩乐。 为了东山再起,男人竟欲将妻子献给一位喜好特殊的权贵以谋前程,为了防止妻子反抗,他甚至在她惯常喝的安神汤里下药,多亏年幼的女儿看见,无意中给了母亲提醒,所以不仅妻子没献出去,自己的命也丢了。 薛相抬起手,隔空点了点某个位置:“当时我就在这里,和你于姨一起把安神汤给他灌了下去,你也看见了不是吗?” 所以才会吓得五岁的小孩大病一场,说实在的,男人给予女儿的那点温情简直少得可怜,薛相无法理解为什么女儿会对此念念不忘,已经二十五岁了,做梦都还惦记着。 薛大人却明白自己的梦境出现了什么问题,她在梦里看见的都是父亲的好,即便是有不好,也经过了层层包装,要么被淡去,要么被美化,从头到尾,好像都是为了让她能够想起父亲的存在,去追捧、去渴望,还有赞美。 她与母亲之间确实矛盾颇多,方方面面几乎没有合拍的时候,但这不意味着薛大人会因此背叛。她比谁都清楚,没有外敌时,她与母亲是敌人,一旦有了外敌,母女俩便是天然坚固的联盟,不可动摇。 “母亲。” 薛相没好气:“说。” “你还记得那群私底下常常碰头,想要复辟二十年前的人吗?” 这薛相有印象,毕竟昆古国大变至今二十年,多的是二十年前便生活在这里的人,男人们心有不甘,部分女人还残存着对男人的爱,因此有那么些人总是不甘不愿,绞尽脑汁的想要复辟。 “我怀疑他们有了什么新手段。”薛大人说,她的脸色还很苍白,眼神却很坚定。 她对男人的态度并不苛刻,有些朝廷的法规在薛大人看来称得上残酷,但这不代表她愿意接受男人走出家门,获得与女人同等的待遇,那太惊世骇俗,不符合常理。 她允许和鼓励男人追求真善美,希望他们能够不顾一切地去爱女人与自我奉献,以这个目标为前提,稍微对他们宽宥一些也无可厚非。 然而昆古国根基不稳,稍有行差踏错,便有余孽卷土重来,所以对于想要复辟的那群人,薛大人的态度俨然向薛相看齐。 抓出来,然后杀鸡儆猴。 提到了正事,薛相不再讽刺女儿,问道:“你前几天带来的那两个世外之人,可弄明白了来历?” 薛大人道:“那女子乃是天剑门的剑修,据她说男子是萍水相逢但品貌过人的散修,两人结伴前来都城,为的是清除这里的妖魔。” 大牢里那两个心高气傲的棒槌,在修为被封的前提下,已经有多少招了多少,所以薛大人能够确定年尔的身份没有问题,至于南香鸣,暂且存疑。 入住薛家这几天,南香鸣表现的堪称完美。 他待人有礼,温柔体贴,从不给人添麻烦,对外界也一点都不好奇,简直让人挑不出毛病。 薛相眯了下眼睛:“他们说皇宫之中有魔气?此言属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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