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四章莫心軟(H) (第3/4页)
管,性子又倔。是老臣多年溺爱之过。还请王爷,该罚便罚,千万莫学老臣——心太软。」 亲王哑声道:「侯爷放心。她犯的是王府之禁——本王定不心软。」他扫了榻上一眼:「既然侯爷在此仍有军务,本王便先带楚楚回府。」 他略一顿,声线转为低缓:「本王此行轻骑随行,便留一半于此,供侯爷调遣,以备不时之需。」 永寧侯闻言微怔,旋即拱手行礼,声音低沉而稳: 「多谢王爷垂念军机,老臣铭感五内。」 湘阳王抱着她出了厢房,穿过侧院,往后门而去。 长廊尽头有竹影摇曳,夜风拂过。 他脚步方至转角,便听得前方墙角处,有人低声说话。 「……宋姑娘这样奔了四日才赶来,摔了马也不肯停,只为见侯爷一面……」 声音是陈易,语气轻柔,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怀念与心疼。 湘阳王脚步微顿,臂间力道下意识收紧。 怀中女子被他抱得更近,呼吸一滞,眉心微蹙了一下,似被勒得不适,却仍未醒透。 只听另一人道:「物是人非啊。当初那小妮子还到处跟人说长大后要嫁你为妻呢。」 陈易苦笑一声:「当时她年纪尚幼,怎能当真。」 二人脚步渐远,声音愈来愈小。 「我当时还以为……该再等两年才提亲……」 湘阳王没说话,只静静站在转角阴影里,直到那两人远去,才重新抬步。 他抱着她上马车时,薄唇紧抿,神情冷到了极致。 帘落之瞬,他坐在她身侧,盯着她沉睡的脸许久。 然后他嗤笑了一声:「提亲?你若敢嫁,他也没命娶。」 夜色沉沉,驛站厢房灯火微弱。入夜时分,湘阳王便命人备好热水,亲自照看她沐浴后换上乾净中衣,自己也简沐过身,才坐回她榻前。 宋楚楚烧得昏昏沉沉,浑身冰冷。他已亲手餵过两次药,又为她盖厚被,却仍见她缩成一团,始终睡不稳,唇间低喃:「冷……冷……」 湘阳王眉心皱得死紧,最终低骂一声:「真是……」 他动作沉稳,却带着一股说不清的压抑狠意。 先是解开她的中衣带子,将那层衣料自她肩头剥下。 她皱了皱眉,无意识地轻喃:「好烫……王爷……」 下一瞬,湘阳王已除去自己的中衣,翻身上榻,掀开锦被,将她整个人搂进怀中。 肌肤贴上肌肤的一瞬,她颤了颤,似觅得依靠,呼吸终于渐缓。 她的身子滚烫得吓人,却冷得一直发抖,两颊泛着病态的红潮。与她平日精神奕奕、明艷跳脱的模样不同,此刻更显柔弱动人,带着一股脆得几乎要碎的美。 她像猫一样地蹭他、鑽他,手脚胡乱缠上来,甚至整张脸都埋进他颈窝,喃喃说了句:「不冷了……」 湘阳王闭上眼,喉结微动,呼吸粗重。 她这般病着,连睫毛都是湿的,却还不自知地蹭进他怀里,唇瓣无意擦过他锁骨,像极了猫儿舔了一下。 他险些要被这份不知情的依恋,逼到疯魔,低声警告:「别再蹭了。」 她没有回答,只一声声低唤:「王爷……」 那声音,黏腻又可怜。 他眼眸骤沉,低头看她,眼底是被压抑到极致的慾与疼。 这数日,他思她至极—— 明明他不该碰她。 ——罪尚未罚,情不可赦。 她私逃抗命,身为主,他该惩她。 她的错,一条条都摆在眼前,理当责、当惩、当冷对。 永寧侯的话还言犹在耳——「千万莫学老臣,心太软。」 该死的。 好人都让永寧侯来当,而他只能当坏人。偏偏此刻,他所有本能都只想温柔地疼她。 他终究还是没忍住,指尖轻轻抚上她脸颊上的瘀痕。 那是一片青紫,从颧骨一直延伸至鬓角。 ——她怎么敢?如此伤害自己? 他眼中掠过一丝冷意,却终究只化为无声叹息,低下头,一点一点吻过那伤处。 每一下,都是压抑的怜惜与自责。 她在睡梦中轻轻颤了下,低喃出声:「王爷……」 湘阳王俯身轻柔地吻住她的唇。 连那微乾的玉唇都发着热气。 她喃喃应了声,声音黏软得像糖,唇瓣还下意识地追着他,轻轻蹭过他的下唇、舔了一下。 他的呼吸瞬间重了几分。 他吻深了,含住她的唇,一寸寸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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