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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凝视着天花板上的叶片。我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按在了床上,动弹不得。    和浅野的电话已经结束了,只是我的心脏还在快速鼓动着。难以言喻,如同一团乱麻。    「啊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」    失态,完全的失态。不该是这样的.......我和浅野不该是这样的................!    久未回家使我的心神不寧。如果真的只是这样就好了。    我在依存着浅野。就如同之前依存着姐姐一样。清晰的察觉到了这一事实,令我毛骨悚然。四肢末端爬满了蚂蚁一样的酥麻感。我挣扎着。    我又看见了姐姐,但这次不同以往。她勾起的嘴角好像在嘲笑我一样。    翻身滚下了床,我仓皇的逃离。    「早安。」    「嗯?啊唔哈.............哈啊,早安。」    我向妈妈道了早安。她穿着睡衣叼着牙刷,整个人乱糟糟的。    「红豆饼啊.....?我想吃铜锣烧的说。喂阿纯,有没有奶油馅的。」    「这里。」我把奶油馅的拿给妈妈。    quot;阿纯quot;用报纸挡住自己的脸,装作在认真读早报的模样。不过我很了解他根本没在看,只是用这种方式武装自己。    「你也太晚起床了吧....................」爸爸的声音从报纸后传来。    「那有什么关係,假日就是要赖床。」    「今天是小绚的忌日。」爸爸用阴沉的声音说着。    妈妈不以为然的笑了笑,但是并未回嘴。我想这是她留给爸爸最后的尊重。    「花泪。」    「嗯。」    「昨天有睡的好吗?」    「还可以。」    「是吗?你的黑眼圈很严重喔。」    「.......嗯。」    一如既往地冷漠。妈妈也没有过多在意。毕竟这只是维持家庭型态的寒暄而已。我不认为她是真的在意我。她最为关心的只有她的研究。    灵骨塔在离家不远的地方。走路的话快一点15分鐘便能到了。不过爸爸他坚持要开车。    妈妈一边埋怨爸爸的车太脏太旧,一边把冷气调低温度。这里的天气较为炎热,甚至连外套都不必穿。    即使空旷的道路上不见多少车辆,爸爸依旧遵循着最低限速安全行驶。看见黄灯便踩煞车乖乖减速。    爸爸一直是个安分守己的人,与喜欢大胆冒险的妈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    「小麦呢?」我询问爸爸。小麦是爸爸在几年前收留的流浪狗。    透过后视镜,他看了我一眼。沉重的眼皮底下是疲倦的眼神。    「死了,五月份的时候。」    听他这么说,我依稀回想起来了这件事情。    「真可惜,我还满喜欢小麦的。」妈妈用听不出可惜的平淡语气说着。「再养一条狗吧阿纯,你不是喜欢狗吗。」    「很,很麻烦的。要帮他买狗食,还要打疫苗。每天还要带他去散步大便。还会掉毛....很麻烦的。」爸爸嘟囔着。他的手死死的握着方向盘。爸爸一定会再养一条狗的,我想。他或许就是在等着我开口让大家意识到这件事情。    「人类这种生物啊,不依赖着某物是无法独自活下去的。」    妈妈事不关己的说到,又打了个哈欠。「吶,花泪呢?」话锋一转,她转头看向后座的我。    「.....什么?」我一时不知道她在问些什么。愣愣看着她。    「你几岁?27?还是26?」    「.............27岁了。」    「是吗?时间过得可真快。你也该有喜欢的人了吧?」    「....................我不太清楚。」    「啊?有什么好不清楚的。找个男朋友啊,只要不是小混混妈妈都没什么意见。在你这个年纪我已经和阿纯结婚了。」即使提到了爸爸,他也只是默默的开着车。    我很少在父母身上看到过世俗的恋爱。他们甚至连融洽都称不上。有的时候我都很困惑,他们之间到底是否有感情在。    「如果不想谈恋爱的话也无所谓,不过妈妈没办法照顾你一辈子喔。」    「嗯.....」    「花泪,你真的没有喜欢的人吗?在意的人?」    「我不清楚。」我又重复了一模一样的回答。    妈妈脸上浮现了一层无奈。还是一样难搞的孩子.........她并没有压低音量,喃喃自语后转了回去。    我说了谎。喜欢的人,在意的人。我的脑海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了一个人的身影。我蠢蠢欲动着想要听见她的声音,但很快抑制了下去。今天和她互道了早安,便没有下文了。    几乎都是由她主动开啟话题,然后我顺应着回覆。我不懂得该如何开起话题,因为我是个无聊透顶的人。   
		
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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