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0节 (第2/2页)
继续下去,风闻奏事的趋势也止住了。 而原本隐瞒灾情的几州知州被定罪问斩,京师之内也有包括门下侍郎詹式微在内的多名官员被处以极刑。 不论以后会如何,至少当今大庸天子自认为已经算是处理得较为妥当。 不过这些大抵也就是安抚勋贵的手段,对于寻常百姓还其实影响并不大,也了解不到这么深,朝野之事不如一部《楚公传》让人有共鸣。 对于远在月州元江县西河镇的人们,易家老太爷的过世就是大事了,再远的顾不上。——加上易家作为如今元江县数得上的名门望族,白事的规格自然是不会小,寻常人丧葬哀悼时日不会太长,毕竟要顾及农事生产。 而易家这种家庭,又要顾及为官长孙的名声,除了老太爷下葬耽误不得外,白事则是延续一段时间。 易勇安依旧葬在了阔南山的山南岗上,这里如今已经是易家独占的祖坟之地。 丧葬队伍浩浩荡荡,除了易家上下一大群人,西河镇里面一大群人,元江县中与易家有往来的人也到了不少,就连就连之前派人悼念过的元江县令也又派人露了一下面。 送葬队伍中自然是有易书元的,但并未在太靠前的位置,他倒是不介意以勇安大伯的身份出现,只是这多少有些惊世骇俗,还是延后一线吧。 或许正常送葬风俗确有特殊之处,能保魂魄安稳,但易勇安本就安稳的很,今日也就是个过场。 黄宏川和老松一起站在阔南山中一峰之上,看着从山南岗延绵出老远的送葬队伍。 “没想到易家影响力已经这么大了。” 老松这么感叹一句,黄宏川则是笑了笑道。 “可不是么,易家的影响力可不止于元江县了,在月州也是叫出名号的,只可惜,以后怕是声名愈盛离道愈远了,常言道,君子之泽五世而斩,但很多时候是到不了五世的。” 老松听闻此言看向黄宏川,又问了一句。 “易家最近的那一个是易保康么?亦或是易阿宝?” 这老松一直突破自我的过程稍显漫长,几十年来如寻常古松伫立山间,不问外界一切,对其他事知之甚少,在他过去的记忆和上次宴席的感觉中,还是对易保康和易阿宝的印象最为深刻。 黄崇川沉思不语,想了下才回答。 “真要算起来,或许是今日躺在棺椁中的那一位吧。” 天近正午,棺椁下葬完毕,浩浩荡荡的人群也都下山去了,后队的走早一些,至亲则最晚走。 易书元走在人群中步伐略慢,偶尔也会回头看看山南岗方向。 从易书元身边经过的一些易家下人大多有些失落,在看到易书元之后,也并无往日里那恭敬的态度,反而是眼神有些复杂。 说书先生确实是厉害,这几个月来除了最初在家一段时间外,后面都是偶尔来几天,也能让老太爷开开心心的。 但老太爷走了,这“作戏”也该停了。 易书元对于身边经过之人的复杂心情不以为意,各人心中的“真假”也影响不到他。 又过去易书元再回头就看到易阿宝了,后者似乎也是发现了他,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快步靠过来。 阿宝走到易书元跟前才安心一些,见到边上有人回头,他摆摆手,旁人便也照常离去。 易府中人觉得,或许老爷要和给这说书的结账了。 “伯爷爷,我还以为您走了呢.” 阿宝声音不大,但那种略带紧张的语气还是明显的,易书元笑了笑。 易书元这一笑,也被不远处一些在离去的人看到,其中也有易家的下人,那些人纷纷皱眉也有人多有微词。 “这种日子还能笑得出来?”“毕竟是个说书人,作戏而已” 几個月过去,一些传言和夸张的事逐渐平息,就连易家内部的人也并非人人采信,人们会自己找到合适的理由。 这些细微言语易书元都能听到,或许阿宝也听到了一些,不过易书元也不以为意,只是回应着阿宝的话。 “易某还不至于不辞而别。” 阿宝神色带着些许愁苦,看向易书元。 “那您还是要走?要不多留一段时日,多等一段时日.” 易书元回头望向山南岗方向。 “易家的白事要办百天吧?也是为了让易翰和易琳能够赶上?” 或许赶上白事对为官的易翰而言尤其重要,毕竟孝道是大庸关键考评之一。 阿宝沉默不语,随后开口辩解一句。 “即便有书信送去,但若不亲眼所见,信中所言于常人来说多少有些荒谬,翰儿为官在不宜轻易离开,琳儿远嫁外方女流之辈来去不便.” 易书元伸手拍了拍阿宝的臂膀。 “无需紧张,伯爷爷不是问罪,只是毕竟勇安已经走了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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