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 (第2/2页)
    他从前不曾接到过这样荒谬可憎的报告。    “江先生,或许是受到席先生的影响,这种情况是可能发生的。”医生推了推眼镜,公事公办道。    “影响?”    beta的语气冷到了冰点。    “如果你与席先生进行过生殖腔性行为的话。”医生说话毫无扭捏,一针见血。    直白的陈述将那些不堪回想的记忆搬上台面,耻辱在他人口中也是一种恩爱的证明。    江然没说话,只是垂着眼,面无表情地盯着那几张单薄的纸。    医生再推了推眼镜,等待着beta开口。    他只是在望江的员工,听说了继承人的婚事,并不清楚他二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。只是他知道望江的这位少爷一贯的死穴就是他的性别,不好多提。    如今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,他摸不清对方的态度。    江然微微蹙眉,脸上浮现起几分烦躁之色。    “那对我呢,有什么影响?”    他的语气冷淡,若非能听出几分确凿的冰冷,几乎就要以为这个病症事不关己。    “不外乎闻到对方的信息素,或许再严重一些,你会受到他信息素的影响。”    江然眉尾挑起:“……什么意思。”    “字面意思,江先生,腺体的作用因人而异,我现在不好下定论。它维持的是一种契约关系,一种受制关系。可以参考……alpha对omega的影响。”    “……当然,这也只是一种可能性,它不一定会发生。”    医生犹豫了一下,补上了最后一句。    “这样么。”    江然站起身,面诊已经到了尾声,无需继续下去。    残缺的腺体。    他的后脖颈忽而长出了一个麻烦的东西,一个会让他随时受制于席秉渊的麻烦的东西。    江然已经走到了门口的脚步忽而顿住,他无端地回了头:“如果把它切掉会怎么样?”    声音冷淡而随意,好似要做这样危险之事的人不是他自己。    “……”医生显然一愣,有些慌乱地哽住,“这……手术风险极大,我们非常不建议您……”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    没听完医生的说辞,江然便头也不回地走了。    他也只是一时兴起地多了一嘴,不代表他真的要去冒这个风险。再者,即使他真的有朝一日要去往脖子上开一刀,也不会是在这里。这是他们家的产业,他毫不怀疑自己前脚刚离开,后脚他的父亲就会知道他的诊断结果。甚至,他的父亲还要比他更早知道这个诊断结果。    这当是遂了父亲的意吧,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alpha。
		
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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