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八十五章:为何? (第3/3页)
一枝春笑了,笑中有泪,吸气叹道:“身在局中如何不入? 我不是你,做不到那般超然冷心,将世事看的分明。 我也想过学你置身事外,可是了解了他后,我发现我那颗没什么温度的心,它做不到。 它开始跳了,有了喜怒哀愁。 人身难得,似他这般更难。 为什么我们不能帮一把,为什么要眼睁睁看他走上绝路。” “因为这是他的命。” “命,什么是命?”一枝春笑笑的抹掉眼角泪痕,笑道:“我若信命,只怕还是沇水河畔的一株不起的草,如何能独占这一枝春? 我既能挣得自己的命,他为何不可?” “他与你不同。” “有何不同,你方才不是说人命相等,无有分差。如何到了我和他,就不同? 这话,不觉得可笑吗?” “命同运不同,运能修改,而命是即定的。” “我不认同。” 世俗尚且知晓运有高低命有起落,命虽既定,亦可积德行善以避无常。生死有份,亦可延寿绵年。 如何,到这就行不通。 神沇闻言,洞悉其心思。 道:“积德行善可避无常,那是天与俗子一点恩泽。红尘本苦,六道难挨,若无一些生机,你叫那真正有德有善者如何存活? 倘若仙道神道也得如此,那么为仙为神未免太容易。 世人又如何晓得,修行如逆水挽舟,停一棹,便是此生无缘。” 你在沇水河畔挣扎多年,当比任何人的都清楚。那峭壁求生,流水湍急,朝风暮雨翌日雷霆霹雳加身,哪一日不是死生刹那,命在旦夕。 生之难,死之易。 不谛与朝露,不下于梦幻泡影。 怎就,执了? 一枝春听罢,心底愈发痛苦难受。道理她懂,可道义使她夹在中间两相为难。 忽的眸光乍定,纳掌催元。 抬手探向结界,今日她一定要出去。 岂料她掌风稍近,结界骤然射出绝大阻力,竟是把她的掌风化与无形。 她不死心,连发数掌。 然结果,无一不是如此。 神沇看在眼里,垂眸微敛。 道:“你之能为,皆自吾授。当知吾若不许,你做什么都是徒劳。 既如此,何不坐下与吾一同等候。” 话音刚落,顿见一条人影窜出小院,紧接着又一条,一条之后紧随了一群,庶几再一条。 先出的是古明德,随后的便是许久吟,墨如渊以及春秋翰墨的弟子,最后的是小云。 一枝春站在门口,一界之隔看的分明。 眼睁睁看着,却无力阻止。 倏然,她面露痛苦。 噗的,喷出一口朱红。 随即,倒落下去。 神沇目光骤凛,刹那身形离座。 将人接在怀里,看着这白森森的俏脸因疼痛蹙起的眉头,不由的发出叹息。 “你这又是何苦? 个人业个人担,个人造化岂由他。” 你可知,这一时的不落忍将使他万劫不复。 可一枝春并非真的晕厥过去,短暂的功夫便幽幽转醒。一掌撑开两人距离,跌跌撞撞靠向结界。 冷声道:“人已经走了,是不是可以放我离开?” “当然。” 不见他有何举动,但见阻隔骤然消失。 一枝春见状,瞬作流光。拂弦的返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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